435 滅族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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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滅族第十九天
大雨？大雨！重逢？重逢！
第十九章
忍術依附於水的鬼燈叛忍生存、活動, ，而相對的，這裏最常見的食物就是河鮮，同樣符合鬼燈原屬水之國的設定。
但焚燼, 真的, 不想吃魚生。
首先他不喜歡生食, 其次河魚做魚生真的好吃嗎。
川之國不靠海的親, 河魚味兒未免太重了吧。
他在進食方面的確有點問題，然而該挑還是挑, 為什麽偏偏這次任務對象喜歡的店是一家魚生店啊。
總之, 今天也是為食物苦惱的一天。
“請問，有烤魚或者燉魚嗎？”銀灰發色的少年衣著精細，手持一根白色細手杖, 問話的聲音輕忽而柔和, 用語意外禮貌。
沒錯, 焚燼還給自己配了根手杖——畢竟真的很少有人在看到他那幾乎不透光的眼紗之後還覺得他的眼睛沒問題, 手杖等量代換成拐杖沒問題。
反正都要裝無辜貴族少年了, 不如裝徹底一點, 直接當個半瞎吧。
至於為什麽作為一個瞎子貴族身邊居然沒有人……知道他能力的人不會覺得有問題，正常人會自己腦補走失或者別的什麽理由, 有惡意的存在正好上鉤他為民除害。
妙啊！
作為一個看不見的人，直接問菜單是非常合理的，因為他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是家賣魚生的店。
而店家對著面前這個突然走進店裏、單看昂貴衣料就能確定是個貴族的古怪少年, 汗都快出來了。
雖然是瞎子（或者單純是貴族的什麽習慣？他實在不了解），但貴族就是貴族, 即使是別國的貴族, 對於他這個平民來說, 依舊是需要戰戰兢兢對待的存在——倒不如說，這位視力有問題的大人要是在他這裏出了什麽意外，那麽等對方的隨從找上來，迎接他的將是滅頂之災。
“……有、有！”男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小心翼翼地問，“我這就去替您準備！……您想要吃什麽口味的？”
什麽魚生？沒有魚生！他家自古以來就是賣烤魚燉魚的！
“一份燉魚就可以了，謝謝。”而這位貴族少年是他從未見過的親和，聞言平和道（是的，這種情緒穩定在貴族身上真的很少見），又輕輕往臺面上放了銀兩，“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太多了！”雖然銀票的面額實在令他眼饞，但他可不敢坑貴族的錢，“這已經足夠把我整家店買下來了！”
“是嗎？”少年顯然不太在意，也許對於貴族來說，錢就是這麽不值錢的東西吧，“那你幫我把燉魚裏面的魚刺全部剔出來吧，不能吃的東西也一樣……對了，湯裏面不要放辣椒，碗筷都要幹凈的——還有，我要在這裏多坐一會兒。”
這裏倒是囑咐得理所應當、好像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仆人一樣，但店家顯然不覺得有哪裏不對，他異常興奮地把那張銀票收了起來，點頭哈腰地應下。
開什麽玩笑，給這麽多錢讓他當場叫爹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只是這麽點細碎龜毛的小事情，貴族的少爺嬌氣點是正常的，他要是不這麽嬌氣店家收這份錢都感覺危險、像是買命錢。
賺錢嘛，不寒磣。
於是貴族少爺·千秋燼被人引到位置上坐下，桌子椅子都被男人大力出奇跡地擦了好幾遍、差點沒散架，對方又反覆問了好幾次他還有什麽其他需要，都被否定了，這才離開去準備燉魚。
……看來印象已經完全從一個可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貴族大人轉變成難伺候但有錢的金主了呢。
店裏面的其他客人基本上都在他和店家發生交流的時候走光了，所以現在店面裏只剩下焚燼一個人，他坐在位置上，慢慢摩挲著手中的手杖——然後擡眼，和外面一般平常路過的某位忍者進行了一個對視。
……宇智波，鼬？
黑發黑瞳的少年披著繪制有紅雲的披風，看著小店裏的小少爺，極輕緩地眨了眨眼。
美麗的，羸弱的，小少爺啊。
·
焚燼的呼吸一窒，又轉瞬恢覆了正常。
啊，沒錯，宇智波鼬現在剛加入曉，因為情況特殊正處於考核期，估計正在執行曉那邊派下來的任務，會一個人出現在雨之國這邊也是很合理的。
所謂的對視也完全是錯覺，焚燼的眼紗非典型單面透光，效果和墨鏡不完全一樣，能削弱外界對他眼睛不利的因素，即使是寫輪眼也不可能穿過眼紗和他真正實現對視，那只是一個巧合的視線交錯而已。
但宇智波鼬的目標不可能在這裏啊，他又為什麽會突然註意街邊魚生店裏面一個平平無奇的貴族少爺？
……哦，對，貴族少爺也不該出現在這裏啊，那沒事了。
但就算真的疑惑，那麽明顯地停住在門外，是宇智波鼬會做的事情嗎？
明面上，小少爺輕輕偏了偏頭，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輕笑了一下。
一聲血腥味的少年忍者仍在註視著他，似乎微妙恍惚，在他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
……是那個，抱著紫陽花、露出微笑的孩子嗎？
“魚湯來咯——”的聲音打斷了焚燼的思緒。
面前一碗香氣撲鼻的魚湯被店家小心放下，碗筷佐料都明明白白幹幹凈凈，而被燉魚熱氣阻斷了視線的焚燼沈默一秒：……噫，好快。
這是怎麽做到一份魚湯做得比魚生還快的，重點是看效果居然還相當不錯。
男人小心觀察著少年的神情，窘迫地在前襟上來回擦手：“大人，您看、這……”
焚燼本來也沒想在這兒吃飯，但還是意思了一下用被反反覆覆清洗過、生生拋光了一層的調羹嘗了一點。
“嗯，可以。”他素白的唇瓣染上一層水光，放下調羹平淡且理所當然地說，“你去忙吧。”
“欸欸欸好的！”男人急忙應聲，有些無措地左右看看自己還有什麽疏漏，無果，只能坐回位置上密切關註著焚燼、隨時等他的需要，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對方覺得煩。
……然後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老板，一份燉魚。”
男人一轉頭，剛想說這家店其實是魚生店就被對方一身忍者的裝束震住，再一想旁邊那位少爺要是突然知道自己走錯店了惱羞成怒怎麽般，卡殼一秒後當即：“好嘞！要什麽口味？”
“和他一樣。”忍者說。
店主：……嘎？
這，啊，我……
他躊躇地看了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小少爺一眼，又轉頭看看那個看起來更柔弱了的忍者，還是轉身去了後廚。
察覺到對方一瞬間對自己安全擔憂的焚燼：……
同樣意識到對方對自己能力誤解的宇智波鼬：……
思考間，忍者少年的動作微妙地一頓，還是按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挑了個位置坐下——就在焚燼身旁的桌子。
有點直接，但不完全直接，畢竟沒有直接和焚燼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但之前的話好像已經很明顯了？
“……”焚燼垂眼又抿了一口魚湯，的確非常鮮美。
廚房裏面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是老板在緊張地制作著燉魚，連錢都忘記收了，顯然是神經緊繃——當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的不敢要，怕被鯊。
隔著一條過道能聽到忍者清淺疲憊的呼吸聲，身上淺淡的水腥氣與血腥味，甚至他衣服與頭發發生的摩擦時的輕微聲音。
宇智波鼬的動作一直都很輕，但到底沒有像在執行任務時一樣收斂存在感，所以這些動靜在焚燼的感知中再明顯不過。
或者說，宇智波鼬只是存在，對焚燼就有些太明顯了。
少年又抿了一口湯，這才轉向對方的方向，莫名有些飄忽的聲音：“你是誰？”
他銀灰色的短發上流淌著黯淡的光澤，黑色的眼紗制作精細、綴著細碎的配飾，連一點光都無法透過，可見其昂貴與特殊，而皮膚蒼白到病態的程度，觸目即可明了的羸弱。
的確是他認知中脆弱過分的貴族，但偏偏是那樣奇怪高華的氣質，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裏。
“……鼬。”黑發的少年擡頭，回答了他的問題，“宇智波，鼬。”
“イタチ？”小少爺重覆一下這個前不久才聲震整個忍界的名字，他歪了歪頭，淺淺笑了一下，“我叫千秋燼——你好啊，宇智波君。”
宇智波鼬沒有說話，對方的反應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不，或者說，從在這家陌生的店外駐足開始，這一連串的行為就不曾在他的計劃之中。
就像現在，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對方給出什麽樣的回應。
或者他本來也只是想要一個回應而已，具體是什麽內容，並不重要。
最後，屠去了自己整個家族的少年叛忍只聽到那個人輕輕地說：“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他在無光的世界中，看到那人熟悉的眉眼。
上面依稀，還沾著他的心頭血。
·
……竟是這樣的，重逢。
無邊的大雨中，撐傘的少女牽動了綻放著椿花的裙擺。
而少年閉著眼。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6-24 16:43:01~2024-06-25 17:17: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珊珊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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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大雨！重逢？重逢！
第十九章
忍術依附於水的鬼燈叛忍生存、活動, ，而相對的，這裏最常見的食物就是河鮮，同樣符合鬼燈原屬水之國的設定。
但焚燼, 真的, 不想吃魚生。
首先他不喜歡生食, 其次河魚做魚生真的好吃嗎。
川之國不靠海的親, 河魚味兒未免太重了吧。
他在進食方面的確有點問題，然而該挑還是挑, 為什麽偏偏這次任務對象喜歡的店是一家魚生店啊。
總之, 今天也是為食物苦惱的一天。
“請問，有烤魚或者燉魚嗎？”銀灰發色的少年衣著精細，手持一根白色細手杖, 問話的聲音輕忽而柔和, 用語意外禮貌。
沒錯, 焚燼還給自己配了根手杖——畢竟真的很少有人在看到他那幾乎不透光的眼紗之後還覺得他的眼睛沒問題, 手杖等量代換成拐杖沒問題。
反正都要裝無辜貴族少年了, 不如裝徹底一點, 直接當個半瞎吧。
至於為什麽作為一個瞎子貴族身邊居然沒有人……知道他能力的人不會覺得有問題，正常人會自己腦補走失或者別的什麽理由, 有惡意的存在正好上鉤他為民除害。
妙啊！
作為一個看不見的人，直接問菜單是非常合理的，因為他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是家賣魚生的店。
而店家對著面前這個突然走進店裏、單看昂貴衣料就能確定是個貴族的古怪少年, 汗都快出來了。
雖然是瞎子（或者單純是貴族的什麽習慣？他實在不了解），但貴族就是貴族, 即使是別國的貴族, 對於他這個平民來說, 依舊是需要戰戰兢兢對待的存在——倒不如說，這位視力有問題的大人要是在他這裏出了什麽意外，那麽等對方的隨從找上來，迎接他的將是滅頂之災。
“……有、有！”男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小心翼翼地問，“我這就去替您準備！……您想要吃什麽口味的？”
什麽魚生？沒有魚生！他家自古以來就是賣烤魚燉魚的！
“一份燉魚就可以了，謝謝。”而這位貴族少年是他從未見過的親和，聞言平和道（是的，這種情緒穩定在貴族身上真的很少見），又輕輕往臺面上放了銀兩，“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太多了！”雖然銀票的面額實在令他眼饞，但他可不敢坑貴族的錢，“這已經足夠把我整家店買下來了！”
“是嗎？”少年顯然不太在意，也許對於貴族來說，錢就是這麽不值錢的東西吧，“那你幫我把燉魚裏面的魚刺全部剔出來吧，不能吃的東西也一樣……對了，湯裏面不要放辣椒，碗筷都要幹凈的——還有，我要在這裏多坐一會兒。”
這裏倒是囑咐得理所應當、好像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仆人一樣，但店家顯然不覺得有哪裏不對，他異常興奮地把那張銀票收了起來，點頭哈腰地應下。
開什麽玩笑，給這麽多錢讓他當場叫爹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只是這麽點細碎龜毛的小事情，貴族的少爺嬌氣點是正常的，他要是不這麽嬌氣店家收這份錢都感覺危險、像是買命錢。
賺錢嘛，不寒磣。
於是貴族少爺·千秋燼被人引到位置上坐下，桌子椅子都被男人大力出奇跡地擦了好幾遍、差點沒散架，對方又反覆問了好幾次他還有什麽其他需要，都被否定了，這才離開去準備燉魚。
……看來印象已經完全從一個可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貴族大人轉變成難伺候但有錢的金主了呢。
店裏面的其他客人基本上都在他和店家發生交流的時候走光了，所以現在店面裏只剩下焚燼一個人，他坐在位置上，慢慢摩挲著手中的手杖——然後擡眼，和外面一般平常路過的某位忍者進行了一個對視。
……宇智波，鼬？
黑發黑瞳的少年披著繪制有紅雲的披風，看著小店裏的小少爺，極輕緩地眨了眨眼。
美麗的，羸弱的，小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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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燼的呼吸一窒，又轉瞬恢覆了正常。
啊，沒錯，宇智波鼬現在剛加入曉，因為情況特殊正處於考核期，估計正在執行曉那邊派下來的任務，會一個人出現在雨之國這邊也是很合理的。
所謂的對視也完全是錯覺，焚燼的眼紗非典型單面透光，效果和墨鏡不完全一樣，能削弱外界對他眼睛不利的因素，即使是寫輪眼也不可能穿過眼紗和他真正實現對視，那只是一個巧合的視線交錯而已。
但宇智波鼬的目標不可能在這裏啊，他又為什麽會突然註意街邊魚生店裏面一個平平無奇的貴族少爺？
……哦，對，貴族少爺也不該出現在這裏啊，那沒事了。
但就算真的疑惑，那麽明顯地停住在門外，是宇智波鼬會做的事情嗎？
明面上，小少爺輕輕偏了偏頭，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輕笑了一下。
一聲血腥味的少年忍者仍在註視著他，似乎微妙恍惚，在他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
……是那個，抱著紫陽花、露出微笑的孩子嗎？
“魚湯來咯——”的聲音打斷了焚燼的思緒。
面前一碗香氣撲鼻的魚湯被店家小心放下，碗筷佐料都明明白白幹幹凈凈，而被燉魚熱氣阻斷了視線的焚燼沈默一秒：……噫，好快。
這是怎麽做到一份魚湯做得比魚生還快的，重點是看效果居然還相當不錯。
男人小心觀察著少年的神情，窘迫地在前襟上來回擦手：“大人，您看、這……”
焚燼本來也沒想在這兒吃飯，但還是意思了一下用被反反覆覆清洗過、生生拋光了一層的調羹嘗了一點。
“嗯，可以。”他素白的唇瓣染上一層水光，放下調羹平淡且理所當然地說，“你去忙吧。”
“欸欸欸好的！”男人急忙應聲，有些無措地左右看看自己還有什麽疏漏，無果，只能坐回位置上密切關註著焚燼、隨時等他的需要，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對方覺得煩。
……然後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老板，一份燉魚。”
男人一轉頭，剛想說這家店其實是魚生店就被對方一身忍者的裝束震住，再一想旁邊那位少爺要是突然知道自己走錯店了惱羞成怒怎麽般，卡殼一秒後當即：“好嘞！要什麽口味？”
“和他一樣。”忍者說。
店主：……嘎？
這，啊，我……
他躊躇地看了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小少爺一眼，又轉頭看看那個看起來更柔弱了的忍者，還是轉身去了後廚。
察覺到對方一瞬間對自己安全擔憂的焚燼：……
同樣意識到對方對自己能力誤解的宇智波鼬：……
思考間，忍者少年的動作微妙地一頓，還是按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挑了個位置坐下——就在焚燼身旁的桌子。
有點直接，但不完全直接，畢竟沒有直接和焚燼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但之前的話好像已經很明顯了？
“……”焚燼垂眼又抿了一口魚湯，的確非常鮮美。
廚房裏面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是老板在緊張地制作著燉魚，連錢都忘記收了，顯然是神經緊繃——當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的不敢要，怕被鯊。
隔著一條過道能聽到忍者清淺疲憊的呼吸聲，身上淺淡的水腥氣與血腥味，甚至他衣服與頭發發生的摩擦時的輕微聲音。
宇智波鼬的動作一直都很輕，但到底沒有像在執行任務時一樣收斂存在感，所以這些動靜在焚燼的感知中再明顯不過。
或者說，宇智波鼬只是存在，對焚燼就有些太明顯了。
少年又抿了一口湯，這才轉向對方的方向，莫名有些飄忽的聲音：“你是誰？”
他銀灰色的短發上流淌著黯淡的光澤，黑色的眼紗制作精細、綴著細碎的配飾，連一點光都無法透過，可見其昂貴與特殊，而皮膚蒼白到病態的程度，觸目即可明了的羸弱。
的確是他認知中脆弱過分的貴族，但偏偏是那樣奇怪高華的氣質，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裏。
“……鼬。”黑發的少年擡頭，回答了他的問題，“宇智波，鼬。”
“イタチ？”小少爺重覆一下這個前不久才聲震整個忍界的名字，他歪了歪頭，淺淺笑了一下，“我叫千秋燼——你好啊，宇智波君。”
宇智波鼬沒有說話，對方的反應不在他的意料之內。
……不，或者說，從在這家陌生的店外駐足開始，這一連串的行為就不曾在他的計劃之中。
就像現在，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對方給出什麽樣的回應。
或者他本來也只是想要一個回應而已，具體是什麽內容，並不重要。
最後，屠去了自己整個家族的少年叛忍只聽到那個人輕輕地說：“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他在無光的世界中，看到那人熟悉的眉眼。
上面依稀，還沾著他的心頭血。
·
……竟是這樣的，重逢。
無邊的大雨中，撐傘的少女牽動了綻放著椿花的裙擺。
而少年閉著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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